技術文寫過無數篇,自問重中之重的來來去去都是那些。不少理論最終都是殊途同歸(例如1-2-3法則如price action裡的anti及形態學裡的cup and handle有冥合之處),關鍵只在於你是否願意花心神去逐一理解並實踐----對,關鍵從來都是在於你是否願意投放資源及努力於一件事身上。上年牛市間認識了許多一起在交易領域裡成長的伙伴,也認識了許多初出茅廬想要接觸投資的新手。被問到該如何上手,我給的答案往往很簡單,離不開「看書」二字。書單已經有,資源已經在手,其實就已經沒有甚麼偷懶的藉口。當然,最終願意把幾千頁紙的書都給看完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在交易世界裡頭能取得成功的人也是寥寥可數(據說,十個當中只有約莫一個能成功);也被問到當初我為甚麼會去學投資----當時我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所以才會有「為甚麼要學投資,財務自由要多少錢?」這篇文章的出現,本質就是單純想以數據服人。但道理個個都懂----誰不知現今通漲高企、銀紙貶值?抱持著抗通漲心態入市的人,(至少在我認識的圈子裡)卻多數都敗興而返。有段時間我們之間好開屬於自己的交易頻道,讓投資伙伴能有個空間一起檢視彼此的投資決定和成績,互相進步。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多數人都三分鐘熱度----月初說要每日看十頁書,最後只看了兩三版,沒幾他們也淡出了,聽說是在519滑鐵盧。艱苦努力的背後必然有巨大信念----這種信念要巨大到足以支撐你勞碌一整日後仍爬起身工作。這種信念因人而異,有的人是為了興趣、也有的人是為了結婚買樓,想要給身邊的人安全感。支撐我的信念有兩:一是我本身經歷、二是源於我的一套世界觀。前者恕我無法公開分享,但後者我還是可以談談的。還盼大家能找到屬於自己的信念,在投資的路才走得長遠,不至於因一兩次失敗便一蹶不振。
依稀記得中四的時候我看了《窮爸爸富爸爸》這本書,當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說話是「在現實世界,最聰明的人願意試錯並從中學習;在學校裏,被獎賞的卻是那些從不犯錯的人。」後來看多了,我才發現我們都混淆了「學校」跟「知識」本身。社會學最初探討學校這個東西,是以「功能主義」(instrumentalism)的角度出發,意指學校跟許多在社會上的機構(institution)有著相似的功用,負責黏合不同社群到一個群體當中。比方說,理想的學校會教導學生專業技能;深一層的,學校也有著託兒、幫少數族裔融入社會的功用。但歷史初期的教育制度是封閉的,它只對當時西方社會上的貴族開放;後來普及教育的掘起也非出於以後自由主義思想的盛行----最早推行全民普及教育的,是想要在國際間取得地位的普魯士,接下來就是法國、瑞典,最後才是當時最強,強得得以宣稱自己光榮孤立的英國。這樣的順序有個特徵,就是最先推行普及教育的國家乃當時地位最低的國家,教育的內容也因此聚焦於培訓工人,為工業發展服務。我們能從現今的中小學模型看到以前的影子:例如學生要排排坐、每朝要早會集隊、甚至在學科上的硬性切割(對應社會上的分工)等等----這些都被社會學家稱為隱性課程(Hidden Curriculum),說的就是那些沒有白紙黑字寫在課程大綱上的教學內容,但會因學生與老師及學校這個機構的日常交流而衍生的無意或有意結果----所以《窮爸爸富爸爸》的作者才會認為不少學校的設計是旨在培訓僱員而非僱主----這也是單純用「功能主義」角度解釋學校在社會上的角色時會出現的盲點。當然,我不否認學校的確每年都能產出這個社會某個工種所需的特別人材,這些人也是某類型公司(例如當代最吃香的職業莫過於最top那班程式編寫員)特別高薪招萊的對象----事實上,就著普遍趨勢而言,學歷跟收入的確呈正比關係(只是剛畢業的會較遜色,但過了一段時間後會拋離學歷比其低的人)----問題是,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決定你是否能在教育制度下玩得成功往往不單取決於你個人是否有付出努力(更甚,IQ是無法通過後天改變的),更多的是取決於你的家庭背景----這是大多數人(絕頂天才例外)都會面對而不自覺的情況,而我想要探討的正正就是這大多數人的情況。
社會學家認為有四種變項會影響一個人是否能在教育制度中順利向上爬:分別是經濟資本(economic capital)、社會資本(social capital)、文化資本(cultural capital)以及象徵資本(symbolic capital),而這幾種資本當中也是存在著某種連帶關係。經濟資本最簡單,說的就是你家底有多厚;社會資本說的則是人脈;文化資本較為複雜----你可以理解為學校裡不同同學組成的小圈子乃建基於他們有著類近的背景、嗜好、以至共同語言。有錢人愛玩紅酒、也好古典音樂----這是他們那個圈子會討論的話題,同時這些話題並非其他生活背景的人可以輕易接觸或上手(至少要比本身出身於那個群體、至少受這樣教育的人付出更多努力才能融合得到);最後,象徵資本說的就是你的出身,例如你讀何許名校、住在哪個區域等等。只要你細心點想想,就會發現以上這幾種資本都是互為因果的----假設你沒有上流社會的文化資本,你會發現你很難融入他們的圈子,因而影響你是否能認識到那些人(也就是你的社會資本)。你的象徵資本很多時候也是天生、無法一時三刻改變的。眾所週知,香港不少名校的面試計分標準會囊括你所住的社區(住在當屬的校網會加分)、家長是校友又會加分;讀國際學校更甚,入學有時要去買它們的債券(這就是經濟資本的部分了)。由此可見,出身較差的人往往在上流上存在著某種弱勢----而這種弱勢並非單純建於制度之上,更多的是他們即使到了日常交流上也是難以融入好些圈子。很多人不明白文化資本對一個人是否能在教育系統內取得成功的關聯----要讀到好的大學,不就只是簡單地讀好書考好公開試嗎﹖現實是,有研究指出,家境較為貧窮的人,即使他們在學業成績上獲得認可,也會傾向選擇入讀次一等的大學,原因是他們認為一等大學的環境難以適應(因為他們沒有那裡的文化資本),這種心理上的障礙又間接地影響了他的在教育制度裏的成就。舉個例子,如果你有多多少少留意過香港一些講大學的memes,會發現大學與大學之間有著一種角色定型:港大學生普遍比較有錢、比較囂張;中大則比較平民、學術氛圍重一些等等。這些定型孰真孰假我們無從得知,我亦無相關的數據在手----但你不妨留意一下身邊想讀港大的是何許人、想讀中大又是何許人、他們又各自有著怎樣的家庭背景或社會文化資本,你可能會發覺到一些頗有趣的現象。這些問題並非靠「新自由主義」(neo-liberalism)就能解決得到的。新自由主義只是美其名引入市場機制、以及公開教學內容好讓消費者(即是家長)選擇心水的學校——但這一切的代價是學校課程會更側重於技術培訓(因為課程的設計會變成由資本主導);而且正如我所講,問題的癥結在於隱性課程、在於學生在取得以上四種資本的結構差距。就算消費者多了選擇,也只是舊酒新瓶,有能力選擇的也不過是舊那一批人。
也許知道了這些之後你會更敢於去改變,或者尋求學校以外的出路,或者為你正在做的事提供更多動力。Elon Musk講過一句:Don’t confuse schooling with education。的確,倘若schooling會受上述種種因素、以至隱性課程的影響,它從本質上就與理想的教育有著莫大的分別。成功的教育有多種定義,我假設其中一種是想幫學生找到自己人生的目標、以及不用為錢而煩惱----你就不會替他在schooling之中找出路(除非你的對象是個天才,或者他的出身令他有本事駕馭到以上提及的種種資本)。我自問不是,所以我選擇了在學校以外找答案,我亦相信這對我而言會是一條正確的道路,而且效率會比我去啄磨文化資本更高。所以,從小學投資對我而言是頗為重要----因為你一旦成功,你就直接駕馭了經濟資本,接下來的社會資本和象徵資本才會跟著來(很多人問我當初為甚麼學投資,這就是原因)----這也總比現在的大學生去迷信甚麼「大學五件事」要好。增加自己的知識及經濟資本必然是第一,不然你再去上莊返part time也是只有認識那些跟你同等水平或隔朝不知會不會記得你名叫甚麼的人----對自己進步毫無幫助之餘,每每也只有捉㩒見肘,又談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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